若是不能把上官凌白带走,从眼珠中窥到的事情便会发生,师傅说过自己是破他死劫的人,她怎么能有负众望。

白乔拿出逆转乾坤镜,从眉心逼出一滴血,血珠子落到镜面上犹如在湖面扔下一粒微尘,波纹的涟漪荡出很远。

随着镜面荡涤的同时,夜空中传来禾听蓉狂怒的喊声,“上官凌白!”

她应是感受到他企图离开的动静,此刻正飞速朝这赶来。

白乔将体内灵气抽了大半附着在镜面上,古旧的铜镜焕发出耀眼的光芒,她心下并不如面上平静,乾坤镜能让她在对敌时将身形变得虚实难测,只要能投影的地方,白乔都能来去自如,有些像是极速下产生的空间错位,不过用来破阵还是头一遭。

镜子在她手中轻颤,阵法上的防护罩在光芒照耀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像是有一股力道试图将阵法撕开一个口子。

白乔将铜镜放在身前,眯眼看向急速飞来的禾听蓉,她腰带中间镶嵌的玉石被月光照出清幽的冷光,她反手抓住上官凌白的手腕,“走!”

那一瞬间,白乔感觉自己被塞进一个黑漆漆的空间,灵气与阵法相撞,耳边恍惚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,再睁眼时她已经站在禾听蓉背后。

不等她回转身子,白乔直接扔出去一把符篆,剧烈的雷响让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栗。

烟尘四起,谁也看不清对方的存在,白乔手指收紧,“大师兄不会觉得我行事狠绝吧。”她不知道上官凌白对禾听蓉究竟是什么感觉,仅仅抗拒对方的心意还是能看着对方受伤或是死亡。

“小师妹将我想的过于良善了。”

那就好,她可不想做一对苦命鸳鸯的爱情磨刀石。

符篆惹出的动静太大,她感受到有几股强大的气息在往这里聚集。

白乔不敢停留,也怕有人跟着她的行踪找到阿浪阿拾,将储物袋里的灵石捏成碎块四处乱扔,借着灵石上的反光不停的转换身形。

催动乾坤镜耗费灵气巨大,体内的灵气几乎要被她抽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