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容矜持好看,好似真的只是与她开个玩笑,白乔心头不安,却不知从何问起。

聂连卿将光幕撤下,顺手将阿浪阿拾身上的气息抹去,以他如今修为,在这个世界之下再无人能窥出他们真身。

先前不过是醋意上头,不想与白乔的相处中有外人碍事,如今却是再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,这个陌生的世界,总要有些人陪伴她。

阿浪想凑上前被阿拾拉回去,“还看不出其中端倪,你是真傻还是假傻。”他脸上涌动不止的黑斑安静的如同一滩死水,挥挥手便能压制他血脉异常,这人已经强到无敌了,若当真不识抬举将人惹怒,阿浪连个身体都留不下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,老实点。”

他们声音虽小,却逃不过修士耳朵,聂连卿拉着白乔的手进到船舱内,全然不掩饰自己的小心眼,直白的看着她说道,“我很认真的在吃醋。”

白乔哭笑不得,他从身体到眼神都能让人看出他醋意深重,“所以你明明可以将阿浪阿拾伪装成人类也不想做,反而想让我将他们打发走是吗。”

聂连卿在心里叹了口气,也顾不得自己挺拔的身形萎靡下来依旧庞大,突然将头埋入白乔脖颈间,“我好想你……特别想。”数百年面对一座永远登不上的山峰,身边除了那个造出来的假人,空荡荡的像是被世界抛弃。

无边的寂寥足以摧垮人的心智,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支撑他走到最后的是什么,直到最后一剑斩破迷障再见到白乔,聂连卿才恍然,最重要的人藏在心潮记忆深处,不必时时拿来铭记,你看到她便会觉得春暖花开,人间值得。

他头发滑不留手,白乔摸的起劲,学他之前撸猫似的顺个不停,“后来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,醋意消散的这么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