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”他淡然的神色骤变,嘴角溢出一丝血迹。
白乔紧张的起身,险些将聂连卿扑倒,“怎么回事?”
他轻咳了几声,把白乔压回石后,抬手将三人护在一个防护罩内,“在这里好生呆着。”
涟漪从树后走出,长发无风自动,语气似寒冰,“原来就我一人是傻子,聂连卿,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。”
聂连卿用手背蹭去嘴角的血渍,“你的确蠢的厉害。”
“哈哈哈,是啊,我写了一出戏,自顾演的开心,却从没发现你实则只是个看众。”涟漪眼泪从脸颊滚落,面色死灰般寂然,较之之前的歇斯底里,她这般冷静,身体却被绝望的气息包裹。
白乔暗自腹诽,难道她对聂连卿动了真情?
“你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厉长青在旁边插了一句,“兄妹,打小相依为命那种,谁都插不进去,我都不行。”
“厉长青?”
被叫出名字,厉长青诧异的挑眉,“我都这么出名了?”
“原来如此,难怪……哪有什么图谋不顾,分明是做给我看的,我真傻。”涟漪气的身子发抖,突然喷出一口血。
她抬头看天,飘动的云朵像极了谢允之那张温文儒雅的脸,她伸手朝他摸去,“我当初是不是便该随你去了,生不能同枕也应死后同眠才不枉此生,我错了,错的离谱……”
眼前仿佛还能看见那个摇摆着赤红色鱼尾的鲛人,被众多雄性簇拥在中间的画面,那时候她是那么美,被娇惯的像是小公主一般,为什么她偏爱上了那具肮脏的皮囊。
涟漪长出一口气,眼神轻描淡写的从聂连卿等人身上扫过,“那就一起死吧,也省的黄泉路上寂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