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之际,月亮升至正空,逐渐从磨盘似的圆变成一道弧度优雅的弯,与深蓝色的海水遥相呼应,月牙的投影随着海波翻滚轻轻荡漾着银辉。
三人分散后绕着海岸线行了许久,问遍居于此处的人,却始终没有探听到任何鲛人的消息,只有那些拄拐吹着海风的老人,用一种怅怀的语气向他们讲述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关于海妖的故事,无从考究,无法证明。
就只是一个个离奇古怪的传说。
厉长青打着哈欠,靠在凉棚下昏昏欲睡,语气都因着疲倦变得低沉,“现在怎么办,每次向那些渔民打听消息,我都能听到各种版本的故事。”
“身长几十米长着鳄鱼头的鲛人、每夜游到岸上生吞小孩的鲛人还有虎背熊腰拿着方天戟的鲛人,更甚至还有人跟我说鲛人其实是一种住在贝壳里的蚌。”厉长青听到最后,摸着自己身上的鲛绡怀疑人生。
“小乔,这里或许并不是你师傅提过的北海吧,鲛人既存在,又怎么会被这里的渔民如此妖魔化。”
依照现世对上古传说流传下来的记载,南海之外有鲛人,水居如鱼,不织废绩,其眼泣则能出珠,就是不知原作者的设定是不是逆了南北海之说?
聂连卿用长剑拨弄着温热的沙子,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湛蓝,突然开口道,“鲛人的歌声能惑人心智,它究竟生着什么模样不重要,端看它给拉入幻境中的人编织了什么形象。”
厉长青陡然坐起,“这到是,我险些忘了鲛人音的惑心之力。”
白乔走到聂连卿身边,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涨潮时被冲上岸的贝壳,“你心里是否已经有了章程。”
“天黑一试便知。”
厉长青靠在棚下昏昏欲睡,白乔觉得无聊,见有些贝壳生的着实可爱难得生出些玩乐的心思,想着用贝壳串成手链似乎也不错。
虽则只是个小巧的装饰品,以师傅还有师兄们的性格,她若是将这些东西好好打磨一番送出去肯定能逗的他们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