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儿知错。”
“虽则知错,你却始终不愿改!”
赵沉央恭敬的站在一侧,不敢出言辩驳。
千沧雨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,衣袖遮盖了他双臂上的狰狞疤痕,他心知肚明却无可奈何,“石中花是死物,你不要再白费心神,便是将所有修为与鲜血都浇灌上去也无用。”
“既然典籍中记载石中花可解鬼王腾的毒,徒儿便不会放弃。”
“传言中的事自来真假掺半,你何必……”
赵沉央突然出言打断,“师傅不必再劝,二师兄的毒未解,我心魔难除,舍了浑身血肉也无惧。”
“行了,出去吧,让为师静静。”
“徒儿告辞。”
千沧雨待他离开之际又道,“云深前日与我传音,言道半月后出关,你去接他。”
“好。”赵沉央握拳,神色复杂难辨,鬼王藤毒气阴狠,入得体内可让人肠穿肚烂,彼时云深当机立断,将所有毒气逼到面部,若只是伤及容貌他或可不会这般愧疚,只那毒气腐蚀性极强,他日夜遭受切肤之痛,一张脸五官尽失,被融成坑洞,血迹斑驳,观之生恶。
赵沉央掐破掌心,以这痛拉回理智,石中必须开出花,他以这条命去赌三千道衍中的唯一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