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还带着伤重未愈的虚弱,白乔笑意未散的脸慢慢变得凝重,“你当时就没想过自己若是死在试炼台上该当如何,人死如灯灭,其他一切便都成了虚妄。”分明唾手可得的通行令,两人又已达成誓约,转过身他又去别的地方拼命。
白乔还能记起他当时染了血似的双眸,里面空洞虚无,似乎世间所有皆未入得他眼。
一个对待自己都像是自残似的男人,你又怎么能奢求他对旁人施舍温柔。
聂连卿并无劫后余生的庆幸,语气依旧淡然如水,“死不了,你何时过来。”
在别人看来他那番生死决斗极其刺激,他自己却连谈兴都没有,白乔想起之前的心魔誓有些不确定的问他,“你之前说护我至结丹的话可要反悔?”
“不会。”
答应的到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索,然聂连卿会是这般大度宽容之人?平白无故对她以命相护,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。
白乔压下心头各种猜测,向五师兄说了一声迅速离开。
两块通行令全部换了灵石,白乔拎着沉甸甸的储物袋,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肥羊,搞的她往灵韵峰赶的时候生怕别人来个劫富济贫。
仅剩的几个时辰,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将防身的物件重新梳理一通。
师傅送的缚灵绳、各种含元婴灵气的攻击防御符篆,三师兄送了无数功能效用未知的种子,四师兄送的蝴蝶簪,五师兄的乾坤环,六师兄的水月玲珑弓……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法器,丹药、困阵,零零散散,她甚至可以去街上开个商铺。
然而凭她炼气八层的修为,这些东西在她手中至多发挥一二成效力,她最应该担心的则是别人会不会见财起意。
白乔抓了抓头发,对于自己的菜鸡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