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乔抿了下嘴角,“抱歉,刚巧有点饿了,我吃颗辟谷丹。”

聂连卿已掀被远离,看着桌上的玉盒道,“药草有限,你所说的虚丹从未听人说过,炼丹师不一定能成功,万一能成,别人察觉这东西的异常我们也会有危险。”

龙泽坐在床头,翘着腿,盯着聂连卿看了半晌,慢悠悠的说道,“还有个法子,就是有些危险。”

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不炼制丹药,你直接将药草吃了,我以神魂之力护你成丹,成了皆大欢喜,不成也就是受点罪,死不了。”

“你丹田被废,难以存储灵气,所谓的虚丹其实就是个吸纳灵气的容器,只不过这虚丹就如空中楼阁,看着好看却不甚牢固,且那些药草形成的五行之力难以承受结丹期的灵气冲击,所以在你结丹之前还是要寻得另外重塑丹田之物,而到时候你必须碎丹重修,一切从头再来。”

聂连卿看着桌上透着裂纹的茶杯,轻而易举做了决定,“无妨,便依你所说。”他掸平衣摆褶皱,平静道,“既要行事便不能在城中,到城外寻个僻静之地再塑丹。”

“你确定不后悔?”

“只要能活着其他都无妨。”聂连卿打开门,朝白乔道,“走吧,先将幽冥花处理了,再去买些防御的阵法。”

明知修为届时将化为乌有,他竟然平静的如人饮水一般随意,白乔越发看不透他了,这就好像一个学生原本已经读完高中,但是有人说你学历掺了假需要从小学重新读,而他毫不犹豫的答应,只要有书念其他皆无所谓。

一个只要结果不论过程的人实则很可怕,因为他可能连最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,对待自己同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