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便就抬脚往外去。甘幼宁自勾住他脖子,嘻嘻哈哈笑得好不热闹。

司九楠将她先放在了马鞍上,又将那第二个毯子仔细压在了她腿上,将脚也拢了进去,这才跨身上马。

路上竟是已经积了雪,漫天纷飞的雪花落了两人一头一身,待得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二殿下府上的时候,蕊儿与晚梅都吓了一跳,赶紧去端热水进来叫二人重新沐浴。

甘幼宁这一路倒是真的不冷,她被护得严实,反是男人一直扯着缰绳又伸手护她,此番她去触,甚是冰寒。

待得二人重新收拾好了,甘幼宁急急从自己的梳妆台上翻出了药膏来:“这是雪花膏,夫君这手得抹一抹,不然龟裂了,就不好看了。”

“无妨的。”

“怎么无妨?到时候还会流脓呢!”

司九楠这才伸了手去,任她细心涂了。

一行涂着药,甘幼宁想起方才的事儿,一行忽然就又笑了起来。

“夫人笑什么?”

“我笑夫君原来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。”甘幼宁收了药瓶子,捏在手里蹲在地上仰头看他,学着戏本子里的话道,“是不是奴家太美了,夫君忍不住?不知奴家可有将夫君伺候好来?”

“……”司九楠抿了唇,又躲不过她的眼,便就伸手覆上那双亮闪闪的眸子,“夫人莫要乱说笑。”

“夫君又不好意思啦?事儿还不是你做的?”

“……”那眼睫在他掌心一扫一扫的,扫得他想收了手又不得,“夫人蹲着不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