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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问:“你光知道写信,为何不去宫里找我?”

齐予恭答:“我怕我去了,你又走了。”

京城这么大,大梁更是大,她倘若有心躲他,随便去个他不知道的地方,他如何找她?

不如就这么写着信,等着她回信,也好叫他知道她在哪,如此便能少许安心。

“我知道我写的信,卿卿全都看了。”齐予恭这时又说,“卿卿,那些都是我心里话,半点不作假。原谅我这次好不好?”

卿衣想说她才没看完,不过话到嘴边,还是道:“说原谅就原谅,你真当我那么好哄?”

齐予恭摇头。

写了那么多信,她才从宫里回来——哪里好哄?

单单是他偶尔从徐公公口中听过的那些贵女,加起来兴许都没一个她难哄。

然而到底是自己一见钟情的,早在那难以入眠的第一夜,他就已经想得很通透了,加之过去相处的几月里也从未生出过别的念头,卿衣再难哄,他也甘愿去哄她。

这般说来,无外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旁人半点搀和不进来。

于是:“卿卿。”

齐予恭稍稍倾身,不再多言,直接吻上去。

直吻得这难哄的小美人在他怀里软得站都站不稳,只能攥着他衣襟喘气,他才停下来,低声问:“这样好哄了吗?”

小美人喘了会儿,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
他觉得……

齐予恭便又吻上去。

到最后,再不打住,就真的没法停下来。齐予恭克制地捏在她手腕上,声音都哑了:“卿卿,肯原谅我了吗?”

卿衣含糊地唔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