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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潮把豆浆吸到底:“不用,没事。”

边随:“你是队长我是队长?”

“队长还管睡觉?”顾潮小声说。

“管。”

“”

“咳,知道你怕落下,但是今天是我外公生日,本来我跟你郑哥也要提早过去,9点多就得走,所以打不了四排。”

边随看他脸红了,就不敢再逗:“听我的?”

顾潮拎上书包不理他,下车前关上门才回头:

“哦。”

入夜。

隔着小半个城市,弄堂口的青灰被砖砌过一遍,留下崭新的痕迹。

郑忠霖七十多岁的年纪,身子骨看着还算硬朗,但因为血压高,平常基本没有喝酒的机会,也就是今天才能喝上一点点兑了水的,尝个味道。

他是个和善而慈祥的老头,当初边随执意要打电竞,他的父亲不同意,父子俩闹得很僵,最后还是他出面才调解开。

边随还记得那时候他说:“你妈妈以前跟我说过,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开开心心的就好。你要是觉得打这个开心,那爷爷就支持你。”

最开始的一年几乎没有收入,远在北京的那位又切断了他所有的信用卡和账户,但只要他来这个地方吃饭,回去总能在兜里摸出一沓红色的毛爷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