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随目光飘的有点远:“那时候是新人,打了半年也没什么工资,而且家里不支持已经断了联络,元旦跟小葱说要出去吃饭,最后两人只能路边大排档。”
这倒是真事儿。
那时候他只剩自己一个,也没遇到什么好人。
顾潮有些意外。
边随没怎么聊过自己的事,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到。
“那时候十七八岁,也不是没学校上,但是跟家里闹得不太愉快,就没上了。刚开始挺难熬的,后来去队伍在伦敦拿了杯冠,才分到一点奖金。”
边随看他一眼说:“当时在机场一直想买点新鲜的,最后发现表什么的免税了都太贵,钱还不如存着。”
这就不太是真的。
当时边随买了两块表,一块给了郑忠霖一块给了郑仁心,还外加各种鼠标键盘围巾和巧克力,足足塞了两个riwao旅行箱。
但提醒顾潮肯定不能老实交代。
快到一点半,顾潮抱着膝盖,他习惯性的侧头,听得很认真。
边随见状收了个尾:“要是当初没存钱,现在也买不了你。”
顾潮一愣,张嘴提醒:“我只要一万。”
边随:“”
“买不了你们,开不了这个俱乐部。”边随黑脸纠正了一下,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,目光带着期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