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依对祁沉星的父母还挺好奇的,有种类似于“能养出祁沉星这样的人该是什么样的一对的夫妻”这种心态,隔着盖头近距离的接触了一下,发现还挺随和好相处,是那种很柔和的书香气,两人都挺好说话的。
按这里的规矩,夫家父母要当场给新娘子一份礼物,分量不能太轻,以示欢迎。
祁母交给了唐依一个锦盒,到了后来唐依才知道,里面装的是当朝皇后曾经赏赐的一对手钏。
——祁家与皇家有点沾亲带故,隔的挺远,在前几年又通过某些巧合再度热络起来。
就这样,祁家还觉得毕竟唐依是修仙的人,看不上这些俗物,比不得唐依送来的那些灵丹妙药。
对此,唐依只能表示:我的婆媳关系确实很和谐了。
洞房内走了交杯酒的流程,祁沉星还要去屋外应酬,走之前,唐依拽了下他的袖子。
祁沉星意会,俯身靠近,便听唐依道:“你走了,我能不能偷偷把脑袋上的首饰摘下来呀,这个好重啊,就算我是个修士我也觉得好重。”
她可怜巴巴地耷拉着眼儿,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,将眼底的光彩分割得错落。
“可以。”
祁沉星道,“我让人在外守着,不许人随便进来,你要什么喊一声就是了。”
他伸过手,力道适中地揉捏着她的后颈,这会儿唐依还是盖着红绸,得等他夜间回来了再掀开:“若是累了,将床铺稍微掀一掀,先睡下吧。”
床铺为何还要“掀一掀”,自然是因为下面放了一堆的桂圆红枣花生……
唐依脸上的疲惫少了几分,振奋道:“嗯!”
祁沉星转身走了,突然又停下,唐依正要问怎么了,他脚步一转,几步走回来,动作轻盈地掀开了红盖头,蜻蜓点水地吻了她一下:“我尽快回来。”
“……哦、好。”
唐依蓦地脸红了,这次却不是为了亲吻,而是经由祁沉星的这句话,想到了某些别的事。
祁沉星一走,带走了屋内的所有人,只留下人在门前看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