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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怀胎十月,如此煎熬才为我诞下孩子,我又岂能对你不管不顾?这样似乎太过薄情。”

本就无情,又何谈厚薄?对于感情之事,钰娴看得很通透,

“深情之人,必会对其他人薄情,譬如九弟,他的深情只赋予东珊,不会匀给其他人,我晓得你们两情相悦,所以不会强求你对我好。”

几句话说得傅谦甚感羞愧,忽觉自己现如今的心态有些可笑,以致于他有些进退两难,竟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,便也没正面回答,模棱两可地道:

“你还在坐月子,我理当陪着你,其他的事往后再说。”

该说的她都说了,至于如何抉择,那都是他的事,她不会再去多管,只顾好孩子即可。

自打上回母亲撂出狠话后,傅恒倒是无所畏惧,就怕母亲会趁他不在家时为难东珊,是以每晚回来他都会询问,然而东珊却道婆婆并未再找她。

这就怪了,难不成母亲已然改变主意?又或者是在暗中筹谋着什么?

傅恒百思不解,直至几日后,他正在宫中当值时,被游赏御花园的皇帝给叫了过去,皇帝骤然问及他的病情,傅恒方知他猜得没错,母亲最近这般安静,果然是生了旁的心思,居然入宫跟皇后说了此事!

看他面色窘迫,乾隆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,笑问道:“你额娘还说,你很有可能是装病,所以你这隐疾到底是真是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