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好说:“你在质疑我的专业程度吗?”
对方多半连忙否认:“你看着很年轻,又漂亮,我印象中博士都是戴厚眼镜的老姑娘。”
我知道这多少是恭维了,我最多也就是清秀,说漂亮比较勉强:“偏见,我认识大把漂亮女博士。”
待知道我是普外科大夫,目前专职做胆道、胰腺手术,看我的目光会额外带上一点敬畏。比较无聊的人会问:“动手术你不怕吗?”
我通常会胡诌:“进医科学习,就会有专门的安排,整晚待停尸房练胆量,毕业时已经完全不怕了。”
我用这个方法吓跑了好几个相亲对象,而刘敬群是比较特别的一个,他和我详细讨论他父亲才做的腹腔镜摘除胆囊手术。一边吃着七分熟的牛排,一边谈这个话题,还真是别有风味。我曾经在解剖室旁边吃泡面,自然全无障碍,而他居然也胃口很好。这第一次见面,我们相互印象似乎还不坏,才有了以后的发展。
上午坐门诊值班,到午休时,照例累得不想说话了,不过还是拔了欣语办公室电话。她职业化的“你好”从听筒传来,我窒了一下:“是我。”
“还没到交租的时间呢,”她轻笑,“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呀。”
“中午一起吃饭吧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“今天很忙呀曼曼,改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