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结界内,苏哲这才缓缓地出了一口气:这具暂时的肉身失了一条胳膊没什么,但孩子万万不能出事。

而在外头,宁惊蛰则是在第一时间跪倒在地,乞求地看向高傲的斩妖师:

“斩妖师大人,您说那是一只附身于我妻尸身上的鬼物,但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啊……求求您,至少,至少帮我救出我的孩子,那是我唯一的血脉啊!”

“所以说凡夫俗子的愚昧德行,真是让人恼火。”

斩妖师眯了眯眼睛,拽着宁惊蛰的衣领,轻而易举地便将人给提了起来。

“你没听懂我的意思。我说的是,你的夫人,本就是一只鬼物,那鬼物操控尸体,与你欢好,才有了这个孩子……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,你依然要自欺欺人么?留着你那孽种,现在你夫人吃的只是野兽,之后鬼子出生后,保不准便失去理智,以你同村乡民的血肉为食!”

一席话如雷贯耳,宁惊蛰猛然想起“沈绮”身上一直以来缠绕的古怪,顿时不再吱声。

周围闻讯而来的邻居们,也开始议论纷纷,却不敢太过凑近,只将宁家等成瘟疫聚集地一样看待。

“怎么啦?这大白天的,什么事儿吵成这样?宁惊蛰那好孩子怎么就跪下了?”

“这……斩妖师大人说惊蛰小子的怀胎八月的夫人,是个鬼物!肚子里怀的,还是鬼胎!会吃人的!”

“什么?你说,宁惊蛰跟一只鬼,过了一年了?”

“上苍啊,我远房的亲戚就是被鬼物害死了!天晓得那鬼将他整个人给剖开炖了汤,吃完后潇潇洒洒地就走了……听说,那鬼物还是化成了人老娘的样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