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又洗了三遍后,苏宸将身上都给搓红了,总算不会再有类似泥一样的东西搓出来。

他擦干身子从水池中出来,选中了一件冷白色的流云纹长衫……当然是能够严严实实地遮住身子的款式。

至于长及腰部的头发,他也没心思梳一个复杂的造型,便只用一条冰蓝色发带扎成一个高马尾,干净利落。

他照了照屋内等身高的玉镜,旋即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估计是洗筋伐髓的功效,他身上原本满溢而出艳气霎时冲淡了许多,钟灵毓秀,便是凑近了看也无法在他的皮肤上看到半点毛孔,犹如上好的白玉,便是“肤如凝脂”一词都好不夸张。

不过最重要的是,在不上妆的情况下,他已经不会让人看一眼就产生“啊,这尼玛是个贱人”的感觉了。

再举起胳膊,已经能看到上头出现了些许肌肉,身板也愈加挺拔,整个身躯处于恰到好处的薄肌状态,呈现出流畅的力量感,不像原先那么娇弱无骨、弱不拉几的。

但是在套上冷白色长袍之后,再看一眼镜子,他却又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对劲。

他不仅没有增添丝毫雄霸之气,甚至仿佛下一秒就要含恨而逝,飘向远方。

——哀中带怨,娇中带嗔,眉目传情,似悲含喜。似霜秋冷月,清艳绝伦。

哪有脱衣服看起来比穿衣服更加勇武的事情?显然是他的错觉。

没错,他少说也应该是一个英挺的浊世佳公子!猛男的好胚子!而不是一个、一个……艳鬼?

他拍了拍脸,呼出一口气,将眼睛从镜子上移开,行至门口,再次试着搬了搬被放在门口的小药鼎。

同样是使足了力气,这一回他总算是能将其挪动几分,如此进步,倒也不错。

紧接着他就将小药鼎放回储物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