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渠宫毕竟年久失修,第二天开工之前,吴桂花用事先准备好的艾草,围着那些破宫室和蒿草最深的地方点燃熏了半天,顺着风向做了几个简单的网子和陷阱,再让众人散开,到熏得她觉得差不多,方带着人再走进去。
先去那些放网子一看,收获两条晕乎乎的蛇,一家子黄鼠狼,以及虫豕若干。
她高兴地让叶先把装蛇的网子收起来,拿剪刀将黄鼠狼尾巴尖上的毛剪下来,一簇一簇单独扎起来,还用个帕子包好,妥贴地收在了腰袋里。
这叶先就看不懂了,问她:“您要这几根毛干嘛呢?”
吴桂花觉得,这人也太不识货了。
“这是上等的,做毛笔的好毛呢!那啥,这些毛够给他做好几枝好笔呢。”
叶先算是服了这位姐姐:人家是雁过拔毛,她是鼠过都要拔毛啊!
他望着尾巴尖齐刷刷秃了一截儿,狼狈逃蹿的黄鼠狼一家,看着这个长相丑丑的女子忽然有点感慨:有这么一个女人总是想着自己的主子,好像也是很不错呢!娘娘以后在天上,也能放心了……
“您这也太会过了。”他真心叹服。
“那是!”吴桂花习惯性地就要吹牛:她当寡妇那些年,可有不少男人看上她要跟她结婚,不嫌弃她的四个拖油瓶不说,这里头还有没结过婚的大小伙子呢!
要不是她会过,行情会这么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