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弟,我在这。”应卓的声音从对面的小酒铺传来。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坐在那酒铺中,还点了一桌的小点。
吴桂花克制住强烈的好奇心,慢慢回头:应卓还有个弟弟?他从来没说过这事啊!
那少年跟炸馓子的老伯交代一声,笑着去跟应卓打招呼:“大哥你今天怎么到这来了?想不到啊,芸豆糕,红豆卷,还有四色蜜饯……大哥,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甜食了?”
应卓看了吴桂花一眼,微微对她摇头。
吴桂花便明白,现在不是凑上去的时候,但应卓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弟弟让她对他好奇到了极点。
正好,酒铺外面是一个捏糖人的小摊子,吴桂花哄着虎妹,说给她捏个孙猴子(她前些日子为了让她出鬼母娘娘这个泥潭,给她讲了不少孙猴子),两个人站到了摊子跟前。
虎妹欢天喜地,一会儿说要给孙猴子一个红围兜,一会儿又说要给孙猴子加顶大斗笠,可忙坏了她和捏糖人的小贩。
吴桂花就站在一边,偷听那两兄弟说话。
应卓便又望了她一眼,很是无奈的样子。吴桂花厚着脸皮跟他笑了笑,应卓嘴角微微闪出个笑涡,笑问:“这话该我问你才是,今天中秋家宴,你不该同叔父在一起用膳吗?”
原来这是堂兄弟两个啊。吴桂花明白了。
窗帘布少年说:“本来是应该这样,可是宴席刚开始没多久,五弟说是吐了,父亲便丢下我们去看五弟去了。”
应卓顺势关心了几句窗帘布少年嘴里的“五弟”,吴桂花听来,这少年的父亲应该是个宗教极端份子,明明儿子病了该请医生才是,偏偏说是请了个什么道士要给儿子看病,这不是胡闹吗?
少年也觉得胡闹,他叫了一壶酒,给自己灌了一杯,道:“真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想的,五弟又不是四弟,偶然生一次病,也值得请仙师来为他称骨,不怕太过折他福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