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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桂花摸摸她的头表示欣慰,还没走出厨房呢,背后“叮铃哐啷”一阵巨响,两只碗跌在地上,摔得粉粉碎。

吴桂花盯着碎瓷片,摆出晚娘脸:“就这一只大碗,还叫你摔了。那以后你跟我一样,用小碗吃,都砸了就不用吃了。我一会儿过来,瓷片还在地上,你明早也不用吃了。”以为你用力绷着嘴不笑出来,我就不知道你高兴得直晃脑袋了?

顶着虎妹不可置信的目光,吴桂花哼着小曲儿走出门:小心眼一套套的,这真是个傻妞?

不管她傻不傻,既然这孩子现在归她管,她就得多尽点心。

于是出了门,吴桂花直接拐去了刘八珠先前住的厢房。

不知道虎妹跟刘八珠之前是怎么分配的房间,反正她住的房明显很多年没人住过了。一共就这俩房有床,不能再叫虎妹住地窖,只能把刘八珠的房腾出来。

经过这几天敞风散气,房间里那股浓郁的臭味已经消失了。何况吴桂花每天早晚还熏两次艾草,在后院摘到的野花也一天一换,令整个房间充满了淡淡的草木香气。

刘八珠原先的床单被子早叫吴桂花第一天就放灶膛里一把火烧了,好在她房里还有两床备用的,一床做垫套,一床做被套正正好。

房里死了人,吴桂花多少有点忌讳,她还是秦司簿那天离开后第二次进这间房。

她一边给虎妹铺床,一边又忍不住算计开了:天气一天热过一天,这两床被子恐怕虎妹早晚会盖不住,还得给她准备一床草席,一块毯子。再有冷了,两床棉絮又不够,还得再弄两床棉花被,几床被单才够用。唔,那屏风的纱可以先裁两块扇面。对了,得再看看刘八珠留下来的衣裳够不够,东屋那头瓦破了块洞,得补补屋顶。炭么,听说司苑局会发,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从中克扣……

哎呀,不算不知道,一算吓一跳,她这过日子要张罗的事可真多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