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桂花悄悄吐了口气,听那侍卫声音客气了不少:“原来是秦女官,失礼了。那你知道,她平时有没有什么病?”
“我仿佛听她说过,近些日子她时常感到胸闷,可您知道的,像她这样的宫人,生了病也不会有人给她来瞧,怎么?她是突然发了病么?”
侍卫说:“她床前有呕吐物,几案上放有未喝空的药碗,神态安详,照常理推论,应当是病死的。但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,是不是还要看仵作了。”
秦司簿苦笑了一声:“一个没钱没势的宫婢,死便死了,谁会专门给她请仵作?”
“那秦女官的意思是……”
秦司簿的声音很低落:“没什么,多谢您了。”
侍卫说:“若是秦女官没有其他的事交代,那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秦司簿道:“没有了,请大人先行吧。”
“秦女官不走吗?”
“不了。我与八珠同年进宫,又是同乡,总有些香火情。我想找找她有什么遗物,也好给她家人捎去,也算全了这份情义。”
听到这里,吴桂花心中一跳。这个秦司簿跟侍卫的对话让她有种感觉,她仿佛很不希望侍卫们发现这里有除了刘八珠之外的第二人,这是为什么?
侍卫最后说道:“如果秦女官稍后有事想起来的话,可以到永安门的侍卫班房告知我们一声。告辞了。”
侍卫们离去没多久,一双红绣鞋出现在吴桂花面前,秦司簿蹲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