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把被子掀开,转头看了钟茗一眼,苍白的面孔上的那一抹笑容有点邪恶的味道,“等我病好了回学校,我还是会散步那些照片。”
“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会被判刑吗?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我没有去告你,你应该感谢我!”
“那你去告啊。”
“好吧。”
钟茗从椅子上站起来,从书包里拿出一大把收银条,递给裴源,“这些都是这一周小白的伙食费,你得给我钱,不然我就不管它了。”
裴源转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一百块扔给钟茗,不耐烦地说:“这些,够它吃一个月了吧!”
“开什么玩笑,它吃得比我还多。”钟茗很认真地把钱收起来,“你要是不在,它就皮包骨头了,不够的时候我再来跟你要啊!”
“你就不能把它抱回家养?”
“不行,钟年对动物毛发过敏!”
她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裴源忽然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,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你刚才不是让我去告你吗?”钟茗平静地看了裴源一眼,“我这就去,在法院传票过来之前你最好别死了。”
“你才死了!”
突然之间火冒三丈的裴源抓起c黄上的枕头朝着钟茗砸过去,钟茗已经开门走了出去,枕头直接砸到了刚刚关上的门上,“扑”的一声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