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森笔直地站在电梯里,感觉到后背似乎有一只小虫子在慢慢地爬,他抬头看着脸色惨淡的裴源,后来他伸出手,狠狠地照着裴源的胸口打了一拳,那一拳打得太狠,裴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直接倒在了电梯里面。
林森低声说:“你他妈的去死好了!”
林森听到裴源的爸爸喝道:“你怎么打人啊?”他上前把林森扯出电梯的时候,被揪扯出来的林森看到跌坐在电梯里的裴源。
他的嘴上是鲜红的血迹,他望着林森,淡淡一笑,苍白的面孔好像是橱窗里冷漠的雕塑模特。
他缓慢地对林森扯出了一个口型,“谢谢。”
电梯门再也没有了阻挡,缓慢地在林森和裴源之间关闭,直到最后一丝fèng隙也被完全地合拢,满嘴是血的裴源就这样被隔离在那一个狭小安静的空间里。
就像是被留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。
钟年在房间里做了一会儿作业,他听到了门声,有人回来了,钟年走出房间,他看到了钟茗站在门口,正在低着头脱鞋。
钟年说:“姐。”
钟茗“嗯”了一声,她换好了拖鞋之后抬起头来看看钟年,“你吃饭了吗?”
钟年摇摇头。
钟茗看看挂在客厅上的钟,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,她把书包放在柜子上,转过头来对钟茗说:“我做饭,你炒菜,这样快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