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的表情都不一样,有些人垂涎欲滴盯着拍卖师的一举一动,比如靠开矿发家的林老板;
有些人纯粹凑热闹,一副看好戏的神情,比如我身边的齐霖;
还有一些人,完全没有竞争力的人,只能眼着红土山的开采权被拍卖,以资抵债,比如我。
而这其中,并没有我最想见的那张面容,所以无从知道他的神情。
价钱越抬越高,当林老板开出两亿三千万的高价,激烈的角逐逐渐冷却下来。
有些人因为确实没有财力cha脚,而放弃,有些人则是担心这盘美味佳肴已经被景家吃得差不多,剩下的一些残羹冷炙恐怕值不了这个价钱,选择退缩。
当竞拍价达到两亿四千万,大家开始面面相觑,林老板一脸的志在必得,另一个年轻的竞争者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,举牌的动作越来越犹豫。
一切已成定局,我扶着椅背起身,不忍再看下去。
“你不看了?!高~潮还没开始呢。”齐霖仰着脸问我,朗如星,温如玉的笑容此刻看来特别欠修理。
“你慢慢看吧,我还有事。”
披上还浸着凉意的外衣,我走向门口的方向,忽然,眼前的光线一暗,淡漠的人影挡住我的去路。我猛然抬头,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神情,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与我擦肩而过,留下一阵从华盛顿冰天雪地中带回的冰冷……
没有客套的寒暄,甚至没有一个眼光的停留,景漠宇从我身边走过,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遥远,即使在我眼前,也如荒漠中的海市蜃楼,遥不可及。
我苦笑,此情,此景,我还能指望他跟我说点什么,难道坐下来叙叙旧,话话家常,诉诉兄妹情?
景漠宇走到我刚离开的位置,坐下来,身子斜倚在靠背上,闲适的姿态好像刚好路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