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没有,所以他一定不是族里的子弟。
只是太阴常极宫……纳兰蹙了蹙眉,太阴常极宫是他常年修道的地方,所有的弟子,包括在山门外扫地的外门弟子,他都一一见过,男人也绝不会是。
难道……不知想到什么,纳兰心里一动,他是昨夜光华殿里的大修?
昨夜筵宴,免不了有灵酒上桌,男人喝醉了,便寻了一处偏殿醒酒,这似乎也说得过去。
“出去!”他低声呵了一句,脸色羞怒。这男人还想就着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。
男人像是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不对,他蹙了蹙眉,“得罪。”
话落,起身离开。
纳兰几乎要软在榻上,他是真没想到,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。他心底虽然气极,却也知道昨夜多半是自己不对,迁怒不了男人,只能暗自叹气。
他也跟着起身,正要弯腰去捡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,一件月白色的外衣从肩上披了下来。
“昨夜是我不对。”男人散着长长的乌黑长发,只穿了件繁复的道服,坐在纳兰身侧。
他声音似月光般清冷,又因羞愧而微微低沉,“你若想泄愤,只管打骂,我绝不还手。”
男人以为是昨夜自己醉酒,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闯入这偏殿,强迫了纳兰千流。
纳兰本想问他可是昨夜光华殿里的大修,但思及两人的身份,不由地沉默下来。
良久,他轻声道,“我也有错,不全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