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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月可有在花街见过郡王”一巡俭使搭腔问。

有声音犹豫了一下,“我倒是在华元侯府门前见过几次。”

斐夙目光一沉,握着剑柄甩袖离去。几人还在低声说话,见状忙跟了上去。

五疾山土匪作恶多端,近日又杀了不少官差,劫了官银,是以府衙大怒,命巡俭司彻查此事。巡俭南北两司各司其职,南司纵然有心,可这案子到底是北司的差事。

衙门,司事厅。

白墙透花窗,雕梁上的灯笼随风微晃。

金色花瓣纷落,坠在光影陆离的青石地板上,折射出冷色的光。

斐夙坐在主位上,正神色冷淡的擦拭佩剑。窗外暮色苍茫,云层中似有金色锦织远远铺来。

门室外竹帘晃动,落日余晖下,一身量高挑的巡俭使走了进来。来人容色雅正,眉目沉冷,腰间摁着一柄长剑,正是他的心腹陈煜。

“大人。”他走到斐夙面前,恭敬地行了一礼。

斐夙神色不变,“说。”

“涂丹公子被燕世子接走了。”这人正是当日奉命去接涂丹的巡俭使。

“被接走了”斐夙将剑放下,神色冷淡得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陈煜,“燕世子的人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,我的人刚到华元侯府,涂丹公子的马车就出了城门。”

“派人去普寒寺盯着。”

“是”

朱衣拂风轻摆,斐夙掀开珠帘走出房门,日光从枝叶缝隙洒落,落在他身上,将衣襟上的金线映出冷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