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暗,城门口列队出城的百姓越来越少,车夫“驾”了一声,挥起马鞭,将马车缓缓向城门口驶去。
守在城门的几个差役见了,正要过来例行盘问几句,谁知看见马车前室的季泉,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。
“是北司的人”一年轻差役压低声音问道。
走在他身侧的差役表情变来变去,低声开口,“是都俭事正使,事情麻烦了。”
同行的几人心头狂跳,却又不敢假装没看见转身离去,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。
“属下参见都俭事大人”
“属下参见都俭事大人”
季泉没有动静,仍是抱着剑倚着车壁坐。他神色淡极了,比天上的流云还要叫人捉摸不透。
周围的行人注意到这一幕,都看了过来。季泉蹙了蹙眉,声音沙哑低沉,“去做你们该做的事。”他的嗓子似乎受过什么难以治愈的伤。
差役们头皮发麻,直到马车的背影消失在城门口,方松了口气。
霞光似染上点点金色,透过城墙角楼洒在马车上,徒留一片余温。
梧桐官道,行人三三两两。
出城门一段距离后,一路默不作声的车夫将马车驾到官道旁的林间小路上,车轮碾压枯叶的声音十分清晰,就连有些疲倦的秋月都感到了些许不对劲。
马车在疾行前进,停在一桃林湖岸。
车夫跳下马车,毕恭毕敬开口,“涂公子,有人要见您,还请您先行下车。”
车室里没有动静,秋月神情慌张,几乎要被吓哭,“你们是什么人带我们到这里要做什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