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家老爷的令牌,还请大人行个方便。”车夫将手中的铜牌递过去,言语间十分急切。
守卫接过令牌看了几眼,又看了看马车上的族徽,“怎么不早点出城如今戍时已过,明早再来吧”
“我家老爷就在郊外的普寒寺,且马车上有病人,实在等不起,大人就请行个方便吧。”
守卫也知人命关天,只是城楼规矩森严,不能破例。
车夫见他一脸为难,便从袖中掏出一袋银两,“大人行个方便吧。”
守卫犹豫了一会儿,没有接过,而是问道,“马车上的病人”
“是方才送到医馆的病人,现已烧的不省人事了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”一道呵声从远处传来。
两人抬头看去,见一朱衣着身,银白发带束发的巡俭使站在几步远的城墙下。流苏灯笼的光很暗,风一吹,将息未息。
“大人,这是城中廖大夫家的马车。”守卫恭敬出声。
廖大夫是江陵城堪比再世华佗的名医,传闻他曾是宫中的太医,因得罪了贵人才从上京放了出来。
巡俭使容色沉冷的走过来,他右手摁着腰上的长剑,衣摆走动间,压迫感十足。
“马车上的是病人”巡俭使问。
“是。”车夫紧张回道。
巡俭使走到马车旁,正要抬手掀开轿帘,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,“本官记得,涂家的族徽,是一朵牡丹纹织。”
巡俭使闻声色变,当下抬手行礼,“见过指挥使大人”
斐夙握着剑,自昏暗的灯笼光下走出来。朱衣如血,鹤摆如雪,他神色极冷,周身气息更是拒人于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