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完手臂,两人又帮她按摩身体和腿脚,萧倾城端着一卷绒布走过来,绒布展开来,只见上面插满大大小小细细密密的银针,泛着冷森森的寒光。掀开毯子,叶殊胸前裹着绷带,已经不再往外渗血。萧倾城捻起几根银针,仔细地在叶殊身上各个重要穴位下针。
不一会儿,叶殊身上就插满银针,看起来颇为吓人。一根根银针下面,那苍白的皮肤几乎像是透明的一般,隐隐露出青白的筋络。
“她怎么这么瘦啊?”慕容嫣忍不住悲戚。
萧柔也淡淡叹气:“十多天没吃东西,怎么能不瘦。”
屋角点着一只火炉,上面文火正煎着一只药壶,咕噜噜冒着一阵阵热气,有种苦涩的药香在室里弥漫开来。窗台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只冰盆,冰块中间是一朵盛放的血莲花,莲花带叶加根,丝毫无伤。萧倾城走过去看着药壶,已经煎得差不多了,他在药壶里又加一点药剂,然后拿起血莲花分成三瓣,取下一瓣放入药壶。一阵水汽冒过,屋子里顿时又多了一丝清凉凉的淡香,混合着药香缕缕浮动。
萧柔在火盆里又加点炭,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起来,叶殊静静躺在那里,呼吸很微弱,脸色却似乎温润许多。
药煎好了,微微凉一会儿,待温度适中,萧柔端过瓷碗坐在榻边给叶殊喂药。一勺不能喂的太多,若是流出来就太浪费了。萧柔一点一点地喂着,萧倾城和慕容嫣守在一边默默看着,一点声响都不敢出,生怕惊到那正在习惯性吞咽的人。
一碗药终于喂完,忙活一整天,萧柔让萧倾城和慕容嫣先走,自己留下来照看。
回到书房,萧倾城脱下外袍,只见右边手臂上赫然两道深深的抓痕,血迹早已干涸,结出丑陋的疤,右腿膝盖也磨破了,一动就疼。拿过来一瓶药水抹了抹,用绷带缠好,披上袍子刚刚穿好,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,说有贵客求见,是欧战南。
萧倾城跟着管家一路出王府大门,看到外面白石铺就的大街上,正停着一辆五彩斑斓花团锦簇的马车,那马车还是两层的。黄金车驾、珊瑚扶栏、楠木车厢、鲛绡门帘,东珠攒花,琉璃窗扇,也不怕一路上颠碎。马车前后还跟着百十人的随从一路撒花,个个都是妖童艳娃,美貌无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