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旧街时，差点儿没被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影给吓死。

那人脸上和衣服上都是泥土和血迹，额头上一个血窟窿直接让半张脸都是血红的，他坐的地方太暗，不注意还真的会被吓到。

令宋晚惊讶的是，这人身上穿的居然是乔中的校服。

虽然整件衣服都破烂不堪了，可上面的校徽还明显，宋晚一眼就能认出。

宋晚犹豫地看了几秒。

路边有个玩着手机的大姐经过，不注意，被那人的脚绊了一下，撒口就骂:“要死啊！要饭的就滚远一点儿，在这儿吓唬什么人！”

别说，那大姐的第一直觉是对的，如果这人不是穿着乔中的校服，她大概也会认为这是一个乞讨者。

大姐刚说完，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睛缓缓睁了开，眸光凌厉又邪气。

大姐本来还想再骂几句泄愤的，被这人的眼神吓到，匆匆忙忙就跑了。

旁边有一盏路灯开了，借着灯光宋晚才看清那人的长相。

肤色冷白，五官有一种冷硬的帅感，只是那双眼睛，邪气的很，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害怕。

许是站得太久，那人朝宋晚看了过来。

大概是从未想过，像宋晚这种校服整整洁洁的“乖乖女”看见他居然会不害怕，那人忽然笑了下。

笑完后，那人扶着墙从地上起来，一瘸一拐走着。

宋晚终究还是不忍心，问了句:“喂，你……需要帮忙吗？”

刚说完那人就踉跄了下，宋晚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住他手臂才堪堪没让他跌倒。

那人盯着宋晚扶他的手看了半晌。

不同他的手又黑又脏，这女孩儿的手纤细干净，连指甲都规规矩矩剪到最短。

他笑了一下，问:“不嫌脏？”

宋晚当然知道他指的什么，但还是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。

“呃，这好像不是重点吧……”

宋晚也懒得和他兜兜转转，直接问到:“我要是不管你，你会不会死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