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,好,算我错了可以吗?”程安雅微笑,垂眸,遮去眼眸的聪敏,淡淡地说,“以前在伦敦,我们母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,那时候小,没能力,宁宁也小。现在宁宁长大了,那孩子早就能独当一面,不喜欢麻烦人,他就这性子。”
清清淡淡的几句话,女子说得不缓不慢,却透出了她自己的意思,杨泽坤是朋友,不是家人,家人她不嫌麻烦,朋友再好,也要有个限度。
怎么能什么都帮呢?
杨泽坤深深地看她一眼,清润的眉掠上几分苦涩。
程安雅的性格,一贯如此,爱恨分明,她从不说谎话,也不怕伤害人,她知道他听得懂她的意思,所以她婉转地告诉他,他们是朋友。
倘若是别人,她说的就直接多了。
他装听不懂,还不成么?
也不图什么,只是希望,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
偶尔,她能回头,看见他在等她,一直,等了七年。
盼她一个回眸!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杨泽坤声音一冷,虽然她当他是朋友,可他当她是手心的珍珠,见她脸色苍白地躺在c黄上,历来淡然温和的杨少也动了怒,恨不得把肇事者撕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