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下了船后,顺着那茂密的重阳林开始穿梭。这片林子就是一个小岛,眼下又是枯水季,所以沿着岸边能够看到一些当年村落的痕迹。这林子下着雾也分不清方位,几人只能顺着罗盘上的指针朝着一个方位搜寻。
走了没一会儿后,查文斌便闻到了空气里传来了一股香火的味道。顺着那味道寻了过去,这才发现那林子里有一处用青石垒成的小坟包,坟包跟前有一铜制的香炉,炉里还插着三根才点了不久的明香。
那炉子里头残留着不少香头,密密麻麻的,查文斌拔起几根看了看,那香头所存的时间都不长。再看那香炉前面还有一堆纸灰,用手捻了捻道:“这地方他经常来,距离上一次不过半个月左右,再看这坟堆少说也有几十年了,这里应该埋的是他的亲人。”
“你是说胡世风的老家就在这儿?”田玉农道:“不可能啊,他是西北口音,山西那边过来的。”
“那不代表他的祖籍不在这儿!”查文斌看着那田玉农道:“我怎么感觉他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的,老实说,你到底和他有没有仇?”
“有仇我还能请他给我当老师嘛!”
“你好好想想,会不会你以前得罪过他,或者是他家里人,但是又忘记了。”查文斌顿了顿道:“对了,当年这修水库你也参与了,这胡村拆迁的时候你有没有管事?”
“没,没有……”田玉农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其不自然,眼神里有一丝闪躲被查文斌给抓住了,他马上又道:“都这个时候,可千万不要隐瞒了,到底有没有!”
“查先生,你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个……”田玉农对着那石堆瞄了几眼道:“要说这拆迁,谁也不想背井离乡。尤其是在那个年代,赔偿什么的也不到位,得罪人的事儿肯定是有的。但那也不至于这记仇就记了几十年,回头还这么费心思的来报复我吧?”
查文斌不想和他再兜圈子了,直言道:“出过人命没?”
田玉农连连摇手道:“没有,怎么可能呢!”
这时,一个声音从林子里冷冷的响起道:“你敢说当年胡晓松一家的死不是你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