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迎风才能降火,老爷子你虽然年纪大了,可火气却也不小啊!”
“嘿嘿,那是。”高老头连连道:“年轻的时候我脾气就暴,现在还是,这一点到哪都改不了。”
查文斌在做什么呢?看!就是绕着天台的四周看。看树、看草、看房子,甚至是路过的汽车或者是一条狗。走阴的事儿,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,极其考研眼力和耐心。
话说高奕良一遍又一遍默念着亡妻的名字,水盆里的戒指还是不动。念着念着,他这心绪又把自己拉回到了年轻时,便对这戒指说起了往事。
“阿珍啊,你还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嘛?那时候,你妈妈带着你来到小院。就是我们家住的那两间房,你妈妈说,这地方以前是家里的警卫员住的,一脸的嫌弃。那时候和你比,我就是个土狗啊,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,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,我就在想:这天底下咋有那么好看的闺女呢……”
“你性子烈啊,太烈了,你说你要是等一等不也就熬过去了嘛?哎,我知道,能熬的那也就不是你了。我愧对你啊,阿珍,这么多年了,我没有来看过你,就是想给你烧张纸都找不到地方。我记得你跟我说过,如果有一天我们老了,就坐在一起给彼此梳梳头。可是现在,你看,我真的老了,你呢?是不是还是那么年轻……”
说着说着,老人的眼睛就湿润了,眼泪顺着那脸颊就滑落了下来。
“啪”的一声,泪入盆,激起的水晕小到几乎看不见。可就是那么一瞬间,高奕良看见了戒指好像动了一下。他连忙擦了擦眼泪,定睛再看,戒指还是安安静静的沉在水底。
“到底是动了还是没动?”他这会儿自己也有些把握不准了。回头看看查文斌,那道士还在那四周溜达着。
高奕良看着那水盆,诚恳的说道:“阿珍,你要真显灵了,就再动一下好吗?”
“呼……”一阵风扫过了天台,吹的那盆里的水也跟着摇了一下,盆底的戒指轻轻摆动了片刻后又停了下来。尽管那摆动很轻微,可这一次老人却看得真切。
“动了!动了!真的动了!”他激动的回头高呼着,查文斌立刻搜索着四周,这时,一辆出租车在街道前停了下来。车门打开了,可下来的不是乘客,却是司机。司机走到围墙边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人后,拉开了裤子拉链,他是来这儿方便的。
“朋友!”查文斌在楼顶一声喊,吓得那司机一哆嗦,愣是把那玩意儿往裤子里赛都来不及,结果便是湿了一手……
“哪个要死的偷看!”这司机也是个暴脾气,一见那楼顶的查文斌,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道:“喊你个魂哦,大半夜的,都是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