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导主任把她父亲叫到学校,清算了入学后的旷课、早恋、迟到早退、不交作业、顶撞老师、混迹在少年帮派中等等所有罪状,劝其退学,否则要给予严重警告处分。
可是,能转去哪儿呢?
夏树不仅在自己学校的处境前所未有的艰难,而且附近几个学校也恶名远扬。
即使最后转到了上海,试图开始全新的生活,也还是会有一两个易风间这样知悉她不堪恋情的人,使夏树无法彻底了断与过往的联系。
哪里都没有容身之所。
更可悲的是,如同母亲那样“因为爱,而变得自私和狡猾”,累及爱自己的人——命运注定一次次带着她回归原点,重蹈覆辙。
就像,匆匆流逝的每一个日子都始于日界线又终于日界线。
时间是圆的。
(五)
“我一直很好奇,为什么每次我们在天台时周围都一个人没有?”夏树把咖啡牛奶夹心苏打饼干按惯例摆开,沾着牛奶酱的一半递给程司。
“因为每次你都是在我之后上来的啊。”男生接过饼干两口就吞下去了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
“天台周围的防护栏做得不够高,学校为防止有学生失足掉下去,于是给上天台必经的那扇铁门上了锁。所以不会有人到这里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