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女俩一言一语地说开了。
白相迎这样的枭雄,惟有在自己女儿面前,眉眼才会温和,笑意满满,没有一点冷酷暴戾之气。
寿宴那天,白家堡里面的酒香,传闻在十里以外也可以嗅到。还有上等的珍馐佳肴,尽兴的歌舞表演,场面好不热闹。最后,有特地从京城请来的最有名气的杂耍班子,画了花脸,一边唱大戏,还一边表演各种绝技,博得满堂喝彩。
白相迎正在兴头上,冷不防戏台上一柄银枪,像铆足了劲,誓要将被袭者置诸死地。那银晃晃的枪头锋利无比,刺破了空气,已然擦出点点的火光,所过之处,留下死死呜咽的声音。
谁都知道,那是赵家的轰雷枪。力拔山兮,势气如虹。
而用枪的人,是个穿黄色袍子,带着面具,身形修长的男子。江湖中人都知道,能够将自己与轰雷枪合二为一,出手如此逼人,除了已故的无双门门主赵无双,便只有他的大弟子叶锦添了。
这个时候周围已经骚动混鲁阿un,白相迎却面不改色地坐着,呷一口杯中的酒,看那银枪由远及近,穿破了两个闪躲不及的家丁的胸口。在离他的面门还有一寸距离的地方,他双手一拍,连人带椅向左边飞去,又稳稳地落回地面。
杯中的酒,未洒落一滴。
随即台上有不少同样衣着戴面具的人都举着剑直奔白相迎而去,若菡和一干白家堡的弟子迎上。好端端的,酒宴变成了战场。
若菡爱父心切,也不管其他的刺客,只纠缠于方才的黄衣人。但见他的一柄银枪耍得极为娴熟,划过之处都留下隐隐的灼烧。若菡并非他的对手,却拧着眉,瞪着眼,用她的灵犀剑法死死缠住对方不放。
而白相迎担心女儿受伤,一掌劈过去。黄衣人退身避开了,头上的面具却因为凛冽的掌风而震碎,裂开两半,像树叶一样剥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