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权知道关于母亲的一切,可你为什么总是瞒着我?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女儿?夕微冲着许国涛喊,把从白铁盒中取出的手镯狠狠地砸到地上,夺门而去。
剩这个已经两鬓风霜的男人,在暗夜里呆坐,伴着一地摔碎的水晶残骸。欲哭,已无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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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正秋主动去接夕微放学,远远地看见夕微和安显从学校出来,便施施然迎了上去。
小姐,他说,今天带我去看灵崖泉韵好吗?
夕微眨了眨眼睛,觉得有些突兀。
但还是点头。
欣喜,失落,几家欢乐几家愁。
安显没想到自己竟为此郁郁了好几天。
夕微心细,有所察觉,却不知道拿什么去向安显解释。他们之间,除了暧昧,别无其他。而暧昧,根本构不成彼此坦白的任何理由。
终究还是安显忍不住问了夕微,那天的男子,是你朋友?
夕微说是父亲店里新来的管事。又沉默。
深秋的风开始转入寒意,夕微捋了捋额前的刘海,不自知地拉紧了衣襟。
短暂的,突然的,安显那么不顾一切,紧紧抱住了夕微。下巴刚好枕着她的头顶。
惊犹未定的夕微,就这样由着安显拥她在怀里,全身僵硬。这怀抱,至少有比外界更暖的温度。
夕微,夕微,安显口中喃喃,不管他是谁,你知道我有多嫉恨他看你的眼神吗?别给我任何惊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