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道涵脸涨得通红,却无言以对。黄道乾心里受用得很,说了一句:“你四叔是看人挑担子不吃力。”
黄哲远道:“黄瀚说得有道理,我知道这几年老三、老五都很忙,老五经常十几天都见不着人,而你闲人一个。”
黄瀚道:“得失,有得就有失,四叔这几年应该过得轻松,再混些年也就退休了,干嘛要折腾呢?”
这不是假话,再过几年国家会有一系列改革,教师的待遇提高得很快,退休金都是根据事业编制来,是企业编制退休人员的双倍多。
“我也是要脸的,一大家子都出息了,就我原地踏步,我不甘心。”
黄哲远对黄瀚道:“你爸爸、五叔都是因为先有了你的指点,再加上他们的努力才被提拔的。你也指点一下你四叔呗!”
“我可以指点四叔,可是他未必肯听啊!”
四婶窦晓霞连忙道:“肯,千肯万肯。你赶紧说啊!”
“首先,四叔的思想不解放,秦皇镇哪有可能发展得超过三水县城?树挪挪死,人挪挪活,一成不变哪有可能进步?
他早就应该想方设法调来三水县工作!可是他动过这样的心思吗?”
黄哲远道:“对啊!老四,你家鸿运都来三水县上学了,你们为什么不找关系往县里调呢?”
“我们俩在秦皇镇小学干得好好的,晓霞年年被评为优秀教师,为什么要换地方?”
黄道武忍不住了,道:“你既然觉得好,干嘛心里不平衡?就这样过下去呗!”
这回黄锦兰也觉得黄道涵矫情,道:“老五说得有道理,你的日子其实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”
黄道涵顿时哑口无言,窦晓霞开口道:
“我家鸿运现在读财会,我想着他毕业后能去三哥的“全力企业”上班。
我肯定愿意调来三水县城,可是就怕好学校难进。也怕我们学校不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