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看过少陵一次,在穆湘的头七过后。中间仍然有警察厅的人不断盘问她,甚至连私家侦探都没有闲着。事实上晓月的耳环真的是在那天拉扯珍珠项链的时候,不留神掉进了穆湘上衣的口袋里,她为此解释了多次,但她一解释,就有人将这桩命案怀疑为情杀。再加上单刘氏的证供,更添了些诡异的色彩。
还好穆湘死的那晚,晓月跟古董店的管事在盘查当月的帐目。这一点,虽然有理由被怀疑,因为管事毕竟也算单家的人。但对于晓月的清白,倒也多了份保障。
晓月是心知的。以穆家的财力,动用私家侦探的可能性极小。那么,便只有一人,急不可耐地想找出真凶。或者说,翻出她杀人的证据。
晓月虽然心寒,但也只能心寒。
继续爱。继续痛。远远地看他。远远地看成了一种习惯。
两个月之后。命案渐渐被搁置。没有人比晓月更希望查出事情的真相,可是也没有人能够解释这离奇的死亡。晓月只觉得身边的一切诡异起来,复杂起来,但这诡异这复杂,又都比不上她心底的那片荒凉。
某天清晨,古董店来了一位不速的客人。进门以后,目不转睛盯着柜台上一个光秃秃的花瓶看。晓月拨开帘子走出来,说这花瓶我们不卖的,只是摆设而已。直到客人抬起脸来看她,她才发现,竟是西冷桥畔与她有过冲突的年轻女子。
那女子也没有再说什么,匆忙地离开,还差点撞上外面进来的客人。晓月正纳闷,低头就看见门槛上一块透亮的玉观音。
【五】
西冷桥畔,已经觅不到那神秘女子的踪影,晓月连着去了好几天,始终没有收获。后来,初一十五都有人上门来提亲。单刘氏劝过晓月多次,罗少陵这样固执愚蠢的男人,不值得你对他念念不忘。晓月说自己对他早就死心,搪塞了过去,但眉眼无欢,对亲事也再三推辞。
直到春末,香港日报的夹缝里,再次出现了一段凄恻的寻人启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