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楼梯半道上有一段横梁,上下的时候都要弯一下腰,乔少爷下来的时候还记着要躲开,在地下室转悠了一圈就完全忘记这回事了。

陆少爷收回手掌,甩了甩,又继续向上走。

两人完全没有找到电路是哪里出问题了,安全起见,先把总闸关了,打算明天再找电工。

“你的手,伤到了吗?”乔少爷双手托起陆少爷的手,借着微弱的烛光,可以看到手背上红了一片,他刚才上楼的速度很快,冲击力不小。

“没破皮,没骨折,不要紧。”

“疼吗?”

陆少爷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,撞上去的时候那么大一声,再加上皮肤红到现在,怎么可能不疼,除非自己连痛觉神经都没有了。

或许,乔少爷是想问疼痛级数来判断是否骨裂?

没听说他还有这本事。

“有一些涨疼,应该是毛细血管破裂导致的,很快就会消下去。”陆少爷想把手抽出。

乔少爷却将他的手捧在自己面前,吹了几下:“不疼,不疼,疼疼飞走了。”

“这是什么巫术吗?”老陆年轻的时候就是医生,陆少爷也看过不少医学类书籍,从来没听说还有这种操作。

“这是安慰。”乔少爷笑道,“你小时候弄伤自己,家里人没有这样哄你吗?”

“我从没有弄伤过自己。家里人也从来没有哄过我。”陆少爷说的是实话,他从小不调皮捣蛋,干什么都会认真的计算优势与劣势,什么上山下湖,爬树打滚之类的事,他又不搞竞技体育,受伤从来都与他无缘。

一个不哭不闹不折腾,能听进道理的孩子,为什么要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