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龙筋生在肋骨之下,剥离时的疼痛无异于摧心断骨,即使是我现在回忆起,也忍不住觉得后怕。”

他说着,身子顺势向下倾倒,埋首在林夜北肩头的雪发里,近乎贪婪地嗅着幽冷的松木清香:

“师尊,我好疼啊,你抱抱我,好不好?”

“都、都过去了……你别太难过。”

林夜北咬了咬唇,按说自己并不该对他心怀怜惜,听到他这番说辞时,剧烈的心痛却根本按捺不住。

仿佛伤痛在他身上,甚至远比加诸自身来得煎熬百倍。

在自己意识到之前,他已经伸手把傅含璋拥在怀中。

傅含璋的身体因为亲昵触碰微微发颤,暖热的掌心回抱住他的后背,喃喃道:

“有师尊的安慰,含璋便是此刻立即死去,也值得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傻话……”喉头酸涩,林夜北忍不住将手臂收的更紧了些。

诚然,自从自己醒来,傅含璋不是威逼强迫,就是伪装欺瞒。

他意识到自己不该信任他,却又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。

仿佛早在不可追溯的往昔,信赖他,依恋他,已经成为了深入骨髓的习惯。

感受到对方的抗拒正在一点点瓦解,傅含璋心中暗喜,面上却不动声色,甚至越发放柔了语气:

“师尊,宫外月色正好,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