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先生笑着放在一边,说:“今天来得这样晚,孩子们都睡了。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见到了白煜。”
穆先生愣住了。
“嗯……应该说是……很像白煜的人。”
穆先生松了口气道:“修鹤,白煜已经不在了,你比谁都清楚。”
沈修鹤沉默良久,淡笑了一声:“只是有时候你没有办法接受有些人……就这么消失了,永远都不再回来。我始终都觉得他还在我身边,在某个角落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凄楚,神情却悠远。
穆先生低声道:“你只是太想念他了。”
“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关于那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,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?我清楚地记得我跑过走廊的时候见到他站在门边上,就是这个角落,”他走到记忆里的地点,用脚尖点了两下地面,手上还拿着一张弓或者弩之类的东西。他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像是教堂的人。”
穆先生摇摇头说:“那天晚上没有出门的神父。”
“那白煜的死因呢?是被射死的吗?”
“十年之前没有那么专业的诊断。”穆先生捡起地上的花洒,“我只听说白煜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,医生想给他输血都来不及。”
沈修鹤无能为力地垂下了手。
“但他应该没有严重的外伤,不然也就不会被判定为自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