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。”王野搭上法医的肩膀,与他走到走廊上说话,“怎么样?”
“这起案子有点古怪。”法医一推眼镜,“这五个人死法各不相同。有两个是死于斩首后焚尸,还有两人是死于失血过多。”
“打架斗殴、断胳膊、断头、流点血,那都挺正常。”
“可失血过多而死的那两个,身体全被掏干了,我却根本找不到他们身上的致命创伤。”
王野哼笑:“菜得抠脚。”
法医表示不服道:“我跟急救医生联系过,送去急救的几个重伤昏迷的,也是失血过多但找不到创伤。可事发现场没那么多血,挺干净的,血是凭空蒸发了吗?”
王野觉得有点邪门道:“那还有个人呢?”
法医往太平间里张望了一眼。沈修鹤单膝跪在病床前,双手握着少年的手贴在脸边。少年胸腹处有白色的y形缝合线,表明他方才接受过尸检。
“就那个小的,”法医压低声音道,“我看他长得漂亮把他先剖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身材真好。”
王野扭过头看着他说:“看不出你好这口?”
“只是工作习惯。”法医耸了耸肩,“他是唯一一个不一样的,他是被毒死的。
“毒?”
法医掏出一支试管,试管里是黑色黏稠的半凝胶状液体,他说:“他的血管里,全是这种东西,哪哪儿都是,吓得我根本不敢细剖。看着白,谁知道肚子里全是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