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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嵘无奈道:“与你明说了吧。在下是个贼。”

“我不曾见你这般傲然坦白自己是贼的人。”

“白捕头谬赞。”

白祈的眼神表达了他的心内所感——嫌弃!

连嵘苦笑一声,道:“在下不过是一个小贼,偷鸡摸狗而已。这身夜行衣,也是为了方便行事。”

白祈心想:这人气度不凡,容貌绝佳。虽常常猥琐胆小,头脑却是清晰灵活。贼?普天之下,有这样的贼吗?

不待白祈想个明白,连嵘继续道:“四日前的夜晚,未到子时。在下想在县中瞧看一番,确定好下手的人家。刚好瞧见吴柏桦从吴家门口出来,身背包袱,手扶胸口,惶惶急急。行至巷口便与看门户的大爷撞了满怀。二人私语了一番,吴柏桦便被大爷推搡着离去了。那时,在下瞧见吴柏桦抹了泪。”

照他这么说,发生此事的日子,便是灭门惨案的三天前白祈示意连嵘继续。

“在下不敢贸然行事,便守在一旁看着。吴柏桦与大爷说了什么,不曾听清。后见吴柏桦不愿离去,朝回里冲跑。大爷数次将他推出,推搡间,可不见谁对谁抱有怨气。”

这是何意?白祈狐疑地问道:“说清楚些。”

连嵘咂咂舌:“说不清楚。来来来,我推给你看。”说着,连嵘反客为主,拉着白祈行至一无人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