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兀自想了一会儿,又开始叹气。
她是不是傻啊。
对他这样的人,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原谅。
他尝试着往前又走了几步,逐渐变得清晰的枪声让他的心脏不自觉的紧缩,汗毛直立,整个人都处在巨大的恐慌中,满脑子都是想退回原处。
可他咬着牙,任凭冷汗淌下来,也没再往后退一步。
既然她打不疼他,那他就替她惩罚自己。
要是再伤害她,对她做混蛋事,他第一个不放过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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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夏渺渺诧异地发现,向来姗姗来迟的时野竟然比自己到的还早。
时野目光灼灼地望着她,“夏同学,早。”
夏渺渺有点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应了一声,她走回自己的座位上,把书包放下来,再抬起眼的时候,少年修长的手指推过来一瓶温牛奶。
一如她之前对他献的殷勤。
夏渺渺还在怔愣中,摆手道:“我不要。”
他笑一下,没再强求,把语文课本从桌内拿出来,随意看两眼。
好上进的样子。
夏渺渺看他一眼,又看那瓶还放在她桌上的牛奶。
她对距离感有着一种几近强迫症的执着。
既然不要,就不想这瓶牛奶再放在她的桌上,忍了半天,还是屏息着,小心翼翼地把那瓶牛奶推回到他的桌上。
两人的桌子中间有条缝隙,牛奶挪移的时候产生了轻微的声响。
好在时野没什么异常反应,仍在看书。
她这才松一口气,开始看书。
其实时野根本看不进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