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自己都还为心脏病所累,就不顾自己上去替祁风挡刀,可祁风到底是他弟弟,程醉想骂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,难道他要责骂一个担忧弟弟的大哥不成?
程醉本来没敢开口,可那句不疼到底是让他没能忍住。
怎么可能不疼,在胸口上开那么个口子,差一点就插到心脏小命不保,祁轶说不疼,只是怕他担心罢了,这男人总是在一些细节上死要命的温柔。
“对不起,”祁轶先是道了歉,然后他以为程醉介意和吃味他为祁风挡刀这事,接着解释道,“如果那天换做是你,我也一样会替你挡的。”
程醉闻言一愣,这下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祁轶你是不是傻啊!你他妈就是傻,傻逼!”程醉多少年没哭过,这会儿一哭有点停不下来,甚至都哭得抽搐了,“谁他妈要你替我挡刀了,好好活着不好吗,老子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呢!”
程醉不久前才哭过,这会儿金豆豆又掉下来,祁轶只觉心里不止憋得慌,还密密麻麻泛着疼,印象里的小少爷一直以来都是热情开朗的撒娇精,脸上永远都挂着笑容。
他曾在床上把这个人欺负得哭过,也曾想过不是在床上,这个人哭起来会是什么场景。
如今人真的哭了,还哭了不止一次,祁轶却后悔了。
他舍不得程醉哭,这个人就该是笑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