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凡这边与世隔绝,池应先就在隔壁单元压根不知情。消息他当然看见了,不仅看见了,还气得快暴毙。
可他给黛凡发的消息都石沉大海,打电话过去对方竟然是关机。
这件事说轻也轻,说重也重。要是任其发展,故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离谱的程度;要是想解决,百乐的公关和纪原的能力,他都是认可的。最不济,他出面澄清黛凡和他在一起也就完事了。
——虽然这样米勒可能会崩溃。
池应先在家里忐忑不安,来之不易的假期也完全没法放松心情的休息。他甚至都没时间去回味跟黛凡的一夜春宵,就满脑子都是这件事。
还有黛凡下意识猜测的真凶,桐友清。
不行了,再想下去他要疯掉。
他急于想确认黛凡现在还好不好,是不是心情特别低落。换成任何人,被人陷害后还得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骂声与冤枉,恐怕都不会好过。
约莫十点多,池应先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,穿着家居服,只裹了件长款的羽绒服,形象为零地下了楼。好在他运气还不错,并没在楼下遇见哪个同行熟人,他便直接跑到了黛凡家楼下,走远了往上一层层数着看。
黛凡家的灯亮着,他在家。
池应先犹豫几秒后,裹紧了大衣走进了黛凡家那个单元,然后上了电梯。他自认还是个冷静理智的人,圈内好友遇见这种事的时候,他还能安慰两句;可一想到黛凡也许会满目愁容地打开门,他就觉得烦躁。
特别的烦躁。
于是池应先又站在他家门口犹豫了半晌,强行恢复平静后,才摁响门铃。门很快就打开了,门内暖黄的灯光洒出来,黛凡穿着毛茸茸的拖鞋,裹着一件同样毛茸茸的大衣,光着腿过来开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