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阮也是站起来,朝着绉隆安福身一礼:“我为之前的失礼和误解与绉大人道歉。”
“你是个好官,我替至死守护着荆南不肯退走的父亲,替那些战死荆州的将士谢谢你。”
绉隆安瞬间红了眼睛。
天知道刚开始那两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那时候他糊里糊涂的来了荆南,看着破败的荆州城,有太多次想要撂挑子不干,可是每一次瞧见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百姓时,又忍不住的心软。
他还记当时府库银子见底,送去朝中的折子久久没有回应。
他就跟疯魔了似的,素日里胆小怕事的他竟是提着脑袋偷偷跟南魏的商人交易。
那段时间他提心吊胆的睡不着觉,连带着他夫人也跟着担惊受怕,生怕哪天醒来官兵围府抄家灭族。
好几次夜里惊醒,大把大把的掉着头发,人都老了一大截。
多少人骂他傻子。
可祁文府和苏阮却说谢谢他。
绉隆安眼眶里微润,险些掉了泪珠子。
他连忙佯作不在意的撇开脸擦了擦眼角,有些狼狈的吸了吸鼻子后,这才起身扶着祁文府二人起身。
“我知晓这次的事情是我大意,府衙里的人平日里瞧着像是那么回事,可真遇到事情时就没一个担得住的。”
“可是祁大人,那些人心眼不坏,而且都是市井里出来的,他们不会对老百姓下狠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