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文府说道:“这原本是为着保护那些人,可被有心人挑拨之后,就变成了朝廷因为之前那些意外而亡的人心虚,意欲对剩下的人斩草除根。”
“那些人就本就平头百姓,什么都不懂,被人挑拨之后心慌意乱之下,就谁也不愿意住在官府安排的宅子里,可府衙那边又不肯放人,怕担责任,结果两边就起了冲突。”
“两边大打出手时,府衙那边先是失手打死了人,惹怒了进京的那批人后,那些人冲动之下大闹荆南知州府,打死了府衙那边一个通判,还伤了荆南知州,然后连夜跑了。”
祁文府说起荆南的事情时脸色沉暗,眉宇间尽是阴霾之色。
而苏阮听着他的话后,神色间更满是愕然:“跑了?跑哪儿去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祁文府摇摇头,“眼下知州府那边正在派兵四处捉拿,那些人也不知去向。”
“荆南知州送了折子入京想要将这事禀告宫中,被莫岭澜的大哥派人截了下来,送到了萧勉手中,结果咱们提前下船就错过了,萧勉的人昨天夜里才送到了我这儿来。”
苏阮目光微变,临门到荆南就算是走水路也还得三、四日。
莫岭澜将消息送出来,又经萧勉的手送到祁文府手中,这中间耽误的时间加起来,恐怕五、六日是有的。
也就是说,荆南那边出事儿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。
那些将士亲属打死了朝廷官员,又伤了荆南知州,逃窜在外。
这消息一旦传回京城,想想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。
明宣帝对于这些人未必有太多愧疚,也未必有多少怜悯,之前的恩赏也不过是形势所迫,外加想要替皇家挽回些颜面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