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跟朕说说,这些你要怎么解释?!”
薄翀脸色苍白。
他今日被传进宫来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结果。
薄锡那日遇刺之后,他就已经生出不安来,原是想要出面安抚薄锡,可曾想到那宁家人居然会突然出现。
薄锡突然反目,不仅将他拖下水来,连带着还将他们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招了个一干二净,而今日那苏宣民之女和荆南那些人的一跪,更是雪上加霜。
薄翀知道自己完了。
明宣帝不愿保他,而他也无力自保。
薄翀被那些东西砸的头晕眼花,低头看着地上摊开的账册和那些证据时,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:
“微臣无话可说,只是这些事情都是微臣和弟弟薄锡二人所为,与裕妃娘娘和二皇子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是臣贪念权财,早前便与户部侍郎陈安宁勾结,挪用了国库存银。”
“臣原是准备将有收益时再将挪用之银补足,到时候便能神不知鬼不觉,却不想荆南会逢天灾,而皇上下旨户部开国库赈灾。”
明宣帝寒声说道:
“当时国库无银,户部上下皆受惩处,裴敬塬首当其冲,后来唐家慷慨解囊出了赈灾银两,以此换取裴敬塬将功折罪,而朕下令用这笔银子集齐了赈灾的粮食送往荆南。”
“你为何还要在上面动手脚?”
薄翀沉默了片刻,才说道:“因为微臣需要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