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修听得有些不解，青葱的手指卷着叶子，一下一下，轻点着，有些漫不经心。

“因为我就是他啊！”

席修闻言，情绪过于激动而扯下了一小片叶子，整株绿萝都轻轻颤动着。

“什么？”

闫肃的心在砰砰砰的直跳，他的手心都是汗，却还是目光坚定，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着席修，“我是他啊，很抱歉，那个时候没能拦住欧阳烈。”

因为没有办法阻止他，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席修中木仓而死，哪怕后来为他报了仇，可是那样怎么样？席修再也回不来了。

凝在席修眼眶的那滴泪，忽然就落了下来，砸在了绿萝的叶子上。

“你是顾闻？”他的声音发颤，手指发抖，滚滚泪珠接二连三。

闫肃深吸了一口气，沉声道：“席修，你在哪？我想见你！”

……

在得到席修的地址后，闫肃二话不说就开车飞奔了过去，车速之快令人叹而观之。

到了地方后，他却忽然有些近乡情怯，踌躇了几分钟后，才踏入了小区，乘上了电梯。

闫肃对着房门，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下仪容，还不停地拿出手机照着自己的发型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还需要整理的。

头发刚撸到一半，门开了，席修的小脑袋探出来了，目光落在他的头上，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。

闫肃慢慢地拿下了手，目光盯在对方微微泛红的眼圈上，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，方才的那些犹豫紧张不安咻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，剩下的只有他微红的眼眶跟那盈盈润润叫人心疼的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