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子阑只是笑,喜悦得让傅清看得分明,又不让他明白个通透。

直到莫子阑忍不住去瞥傅清手上的酒杯。

“你往酒里加了东西?”傅清随口道。

莫子阑答得很快:“没有。”

欲盖弥彰。傅清心道。

怒气不知来由,顺着酒力腾起,烧的人心神不清。傅清捏住莫子阑的下巴,强迫他抬头,将剩下的酒液尽数倒进他口中。

指尖像点燃了一团火焰,酒液浇上去,反而愈发烫了。

莫子阑烧红了脸,挣开傅清的桎梏,弯着腰撕心裂肺地咳。

“当真加了东西?”不然怎么反应如此剧烈。

莫子阑边咳着,便抬起头来,拼命地摇头。唇角的笑意,竟到了现在都没消去。反而愈发明显了。

他指了指两人膝旁那张小几。

一个干净的酒杯,端正地摆在小几正中,从没被人移动过。

傅清:“我方才与你用同一个酒杯饮酒?”

而且亲吻了他的唇印。莫子阑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,唇角勾得更甚。

“你是因此发笑?”傅清满腔火被一盆冷水浇熄,陡然生出荒谬的无力感。

莫子阑笑着看他。面上的绯红方才散去了些,听了傅清的话,仿佛又烧了起来。

他的仙人不知道他内心的污秽,困惑得坦坦荡荡。可这是他的活法。刀尖舔蜜,甘之如饴。

傅清看着莫子阑眼中闪出喜悦,只觉得不管多好的酒都是糟糠。原本好好的小孩,醉后不仅变坏了爱捉弄人,还变得呆兮兮的,问三句答不出一句来。